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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X5 X4 r9 f& J# O0 ?5 \7 n谁让你是飞鸟,我是鱼 ( F$ g6 Z2 W2 W* k. M
梦里。 # j" h+ C$ A$ \% h- n2 X
鱼说:给我一对翅膀吧。让我飞,能和他一起飞。但是,请保留我温软的鱼身。因为,我离不开水。
8 a& W7 n5 Z8 Z" o' I+ f 鸟说:给我一尾鱼身吧。让我游,能和她一起游。但是,请保留我灵巧的翅膀。因为,我离不开天。
$ v% B2 c( H( ^- h, ?+ n 上帝说:可以。但是你们都必须付出昂贵的代价。给一分钟,你们将失去青春,给一整天,你们将失去生命。
! F! N: x1 F! |- M2 S3 ^3 w" B “……”鱼和鸟对望。 * Q: r5 i: `5 e8 u1 d! Q# Y
后来,他们有了二十四小时合二为一。 d! k" {8 k, s4 x% a" j) f
还在梦里。 : u" _9 U8 L5 g
象是舞剧拙劣或高明的布景变换,淡却了一切背景后,颜色只是一味冲动地蓝。渐渐浮现的是一尾长着翅膀的鱼,或是一只有着鱼身的鸟。表情是那种不为人知的幸福,或痛苦。
: {& m9 G% {$ @3 r$ G 游进水里。 5 C5 z5 N% c3 o7 o
鱼说:你在颤抖! 2 P$ r ^+ |# s/ m
鸟说:没有爪子的身体停不住脚步。 # f2 C/ G6 a: C. S
飞上天空。 # R$ e: v* W9 \$ e
鸟说:你在哭泣! 7 y! b: v8 g/ x/ t
鱼说:没有眼睑的眼眶装不住眼泪。 1 B& Q7 s) _+ R- v1 Y
睁开眼睛的我,忙伸手去摸自己那一双腿,两条都还在。去摸光光的脊背,仍是光光的。我长吁了一口气,重新倒在床上,却看见满天花板都刻着那种表情——看不出是幸福,或痛苦。 3 P! |( F8 b- c! s
旁白: . R9 |) J& o+ l8 U
在一起的原因有很多种,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两个人彼此相爱。分开的原因也有很多种,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爱情没有了。
( c4 W, v. d. w2 }6 O 也许只有爱情是远远不够的,人慢慢长大,真的会面临太多现实的问题,于是相爱的两个人未必会在一起,比方说我和他。
. u% Q: V1 }! [- \7 V 我们曾经以为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,却忘记了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永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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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G* ]1 T2 `7 o8 [* A ?0 G$ }6 t (第一幕)
3 H( ~- b% T3 _: A/ ^5 D. n 起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我,就如同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。在第一次牵过手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他,到底喜欢我什么,他说:“什么都喜欢啊,连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喜欢。”
# l( H& @, p+ @7 E! { 跑回宿舍取来给他的信,还有他常抽的烟,他一边看信,一边看我。我有点不好意思,却又觉得很幸福。 / I, N. ^/ ^9 u/ ^0 f
他像是随口承诺,又像是信誓旦旦:“我的理想就是到香港大学教书,然后回来娶你,名利双收,娇妻爱子……”我大叫,他惊觉,两个人像孩子一样的笑。 % _* m! F! ^2 D& z G- S4 w8 k: Q' D
我说:“我没有你那样远大的理想,你做飞鸟,我做鱼好了,我只要做个安分守己的小女人。” " |) e, W. J$ R2 y' P: z' |8 V ]
旁白:
9 y9 |2 }0 O/ w- q$ L9 L 后来,一个人走在很安静的路上,想起他说过的每一句话,无一不是莫大的讽刺,眼泪不听话地掉出来,砸得心跟着一起痛。被爱真是奢侈的幸福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这种奢侈,不是人人都享受得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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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1 l s* q- T& g) Y (第二幕) . o' V' W$ u! ~6 a
每每放假,总是不舍不弃,我们为中国电信做出的贡献可彰可表。煲电话粥,提起好朋友有一块极漂亮的TIMEZONE的表,我话中带话,他冰雪聪明。 0 ^, D6 t5 F4 t! J$ b$ B
下次见面,他当真掏出一块TIMEZONE给我,表带上还印了字,是一个大大的问题:“love me or not?”早已过了相互试探的阶段,我只是笑,他也笑。我心里想,这样的话,你又何须问,我又何必答。我当然知道,他是爱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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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, L) J- X. W旁白:
n! M+ n6 j- k' m2 J 这块表到现在还戴在我的左手腕上,表带变旧,誓言褪色。某天逛街,鬼使神差地竟走到TIMEZONE的专柜前。低头看五彩缤纷的手表时,后面走过来手牵手的一对男生女生,女生嚷着让男生送她,小男生郑重地说:“要机械表,才可以天长地久。”小女生一脸甜蜜,我无语走开。
+ w x, h" u# `' x (第三幕) $ O; ` _3 n, `2 P4 X/ L* y
大二那年的圣诞,发E-CARD给他,挑了一张两只小猫坐在一起看星星的。小猫的尾巴摇来摇去,一只轻轻拍着另一只的肩膀,亲密无间,温馨无比。在卡的留言上,我忍不住透露说,给他准备的礼物是两条毛巾,有一条和我自己的一模一样,另一条上面有好几条漂亮的小鱼。 6 q ~/ U8 ~/ W/ r
——送人玫瑰,手有余香,送他毛巾,仿佛自己也异常温暖。
4 K/ x% d9 ^, Y6 n5 k- n3 j3 C 他看到以后马上就要礼物,拗不过他,只好提前送他,他的开心,溢于言表——快乐真的是容易之至。 4 M& ^8 U/ m, |* ?/ p3 K1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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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白:
% `2 A1 \) a& V$ Z% B, k 后来,我自己的那条毛巾逐渐地变旧,磨损,而且不再喜欢,被我丢在了一边,只是那两只小猫被我做成了电脑的桌面,它们真的笑得很开心。一直没有用其它图片来代替它们,我不忍心让它们陪我一起不快乐。是谁说过:“谢谢你让我受伤,才有我今日之坚强。” & c9 n' g* q5 O0 d8 D
(第四幕) 2 L$ n6 d% |& t( C; L
过家家式的爱情,总是很容易就如胶似漆,不过身处其中的我们却把什么都当了真。右手中指一直戴着一枚戒指,不值钱,只是戴着好玩,他也从来不闻不问。直到有一天,他气急败坏地要求我把戒指从右手换到左手。 0 d, `7 I( O0 r* Z
问他为什么,他举起手里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,上面赫然印着,右手中指的戒指代表“没有另一半”。 ( y0 `+ {' _" K7 A, C5 f7 w4 Z
他说,货已售出,怎么可以不标明呢?我撇撇嘴:“又不是你送的,我才不要换。”他马上温柔起来:“我送你的,可就得戴到无名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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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V: r$ D) q6 c. [# b. t! a, c/ h# A旁白: : Q) V3 h! ]5 l% Y. T' D
而如今,十指尖尖,一贫如洗,右手中指只剩下了原先戴过戒指的痕迹,白得很显眼,仿佛堂而皇之的向世人昭示一段故事的发生。
5 }9 Y! r. k! w* E" Q4 C 路过珠宝店,凑近橱窗,看里面价格不菲的钻戒,叹口气,走掉。来来往往的路人行色匆匆,没有一个是他。从来不喜欢席慕容,却对那句话念念不忘:“如果你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人,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。”
# B0 J# s' k# E0 W. ~7 A1 H (第五幕) # R* c. H! a) R3 T: n* r
两个人都很闲的时候,常拉他陪我上街乱转。看到一对景泰蓝的耳环,喜欢之至,当宝贝一样地买下来,并且宣布等到了冬天我要扎耳朵眼。 3 [+ L$ w! P/ Y# R. j0 L
把耳环放在耳边,在镜子前照了又照,得意洋洋。他却捏捏我的耳垂,忧心忡忡地说:“还是不要扎了吧,我怕会感染,肯定很疼的。”喜欢他这样地心疼我,管他出于什么目的,乖乖地收起耳环,笑嘻嘻地说:“那好,就当给你省了买耳环的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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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白: 7 ?7 V4 D& | O
前段时间,自虐一样,一个人扎了耳眼,也果真感染,耳垂肿得惨不忍睹。一边掉眼泪一边用酒精消毒。同屋劝我“不哭,不哭”,我却哭得更加厉害,用怕痛来掩饰一些别的什么,多么的言不由衷,又是多么的顺理成章。 0 E+ _ C. j& C
一个月后,耳朵的痛已然无影无踪,戴着那对景泰蓝的耳环在大街上走,太阳把我的影子斜斜地拉长,耳环摇啊摇,只是没有任何响声,就如同我一样的孤单。
& }- a1 u# O* z5 @0 Q, r8 b (第六幕)
7 s9 G% O0 V# X! h. F$ } 他临毕业的时候,和一帮同学玩得很凶。有一天他突然到我们楼下喊我的名字,探头去看,他穿着毕业生特有的文化衫,骑着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自行车在我楼下乱转。
$ Y7 U c; F! q$ h 打扮齐整下去见人,满心欢喜,以为他终于肯抽空理我,可惜终又失算。他急匆匆地把车钥匙交到我手里:“这是从一个同学那里讹来的自行车,蛮好骑的,你留着用。”
7 n$ ~, ]; _. ^8 a 看他的意思竟是马上又要走,我掩饰不住的失望。他笑着说:“老婆,你乖乖地上学,还等着你赚钱养家呢!”我大呼反对:“不干!我还等你养我呢。”他说:“好啊,养你一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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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那辆白色的女式车就静静地立在楼下的车库里,和许多或新或旧的车放在一起,每次路过总会看它一眼,孤孤单单的。摸摸兜里的钥匙,想着哪天一定要骑它出去转转。只是,单车是很奇怪的动物,两个人骑是浪漫,一个人骑是孤单,又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。 o' \( f+ ?, m4 w
(闭幕)
' m1 x5 T: a( z" g 细节终究只是细节,生活依旧要继续,我们就如同不同轨迹的两条线,纠纠缠缠了一段,终是要分开。
) t; n& i- \5 h- N$ E; p. p “如果花开了,就欢喜;如果花谢了,就放弃。陪你在路上满心欢喜,是因为风景,不是因为你。”亦舒总是那么冷静而且一针见血。旁观者轻,轻重的轻。 , l: t. K, m; ]3 j' l
后来,我们连分手都是那样的完美而客气,我紧紧地抱住他,在他耳边轻轻地说:“你会找到一个愿意被你完全拥有的女子的。” & f; x( s% r; O! d%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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